一直以来,无线要求剧组拍摄一套二十集的剧集,“最好”要在两个月内完成,即是说,平均三天要完成一集的拍摄。
上世纪80年代初,周润发因拍《上海滩》红遍东南亚,登台邀约如雪片般飞来。当时一天的登台价钱,已是周润发三个月的薪金,因此,周润发不惜“走佬”,外出登台三个月后才回无线请罪。
由于当时周润发人气无人能及,无线虽然不满,但也只好原谅他,继续委以重任。亡羊补牢,无线决定要多捧几个小生,于是在一众新人中挑选了几位力捧,他们便是汤镇业、苗侨伟、黄日华、刘德华及梁朝伟,也就是后来的“无线五虎”。
他们果然很快走红,但后来都与周润发一样,对无线越来越不满,约满后纷纷离开。即使是时至今日,无线不少一线演员在约满后也是头也不回地离开。饮水不思源的人为何那么多?这不得不又要说一说无线的“优良”传统了。薪金少之前已经说过了,这次说一说工作强度。一直以来,无线要求剧组拍摄一套二十集的剧集,“最好”要在两个月内完成,即是说,平均三天要完成一集的拍摄。
负责拍摄的幕后人员分成两组,每组工作12个小时轮流拍摄。幕后的工作人员可以分成两组,但演员就不可以了,于是戏份越重的演员越辛苦,主角有时甚至要24小时待命。当年郭晋安曾试过,在连续半年里每天只休息两三个小时。张卫健拍《西游记》时,索性不回家,每天在工作人员换班时躲在布景板后睡一会儿,洗澡、吃饭,全都在电视城里解决。
如此辛苦拍摄,演员当然心生不满。如果像韩国电视剧那样,边拍边播,因为是赶着播出的,演员当然不会太计较。但无线本身有很多剧集存货,所有剧集拍完后,一般都要排在三四个月后播映,最快也要一两月后才播出。如此不要命地赶拍,全因公司要以最少的成本,制作最多的成品,赚最多的钱。至于演员,越红越要“用得尽”,一年后若对方不续约,那公司手上也有对方主演的六部剧,若改为三个月才拍一部,那便只有四部剧了。
有时演员生病,为免影响进度也只好勉强开工。只是,生病自然反应较慢,NG也多,随时会遭到剧组工作人员的责骂。这样的工作环境,有选择的人,约满后能不走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