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仍然属于这个党”
在赚钱上,“四大金刚”之一黄永胜的长子黄春光同样出色。1976年他转业到地方,先后在几个国营工厂工作。上世纪80年代他在北京做贸易公司,凭借着父辈和同学辈的人际网络,生意做得红红火火。最多的时候他名下有4台车子,同学请客吃饭全是他掏腰包,一年挣个百十来万不在话下。
黄、刘等人现在都已经在家安心养老。和他们一样,黄、吴、李、邱的第二代,已大多退休。第三代中很多人成为跨国公司的高级白领,有人全家已移民出国。只是自从父亲划入另册,当子女的名誉也被打上了标记,在某类戏谑语境中,他们被视为“黑二代”个体。
黄春光不接受“黑二代”的称号。“那些贪官的后代,才是真正的‘黑二代’。我们这批人,有几个在利用改革开放去腐败的?我不能说没有,绝不多。”黄春光坐直身子,不无激动,“我们可不认为我们是‘黑二代’啊,我认为我是共产党的基石;我们仍然属于这个党。”
“活着没信心,死吧又没决心”
“四大金刚”的孩子,原来都在军队系统就职,“九·一三”事变猝发,这些原有可能冉冉上升的二代们一齐被扔进了阶下囚序列。“当然是郁闷了,但有什么办法?”吴法宪之子吴新潮说,“关着就关着吧,后来也习惯了。”
1971年,吴新潮是沈阳飞机制造厂的军代表,当空军司令的父亲被“停职反省”之后,懵然不知事发的他亦以待罪之身关入地下室。审查一阵后,他被发落到陕西省一个偏僻农场种菜喂猪干农活。时处人人自危的“文革”期间,他也曾揣着一根电线,随时准备自尽,但从来没有付诸实践。他一边将此自己打趣为“活着没信心,死吧又没决心”,一边把眼泪都笑了出来。与同时期不少人家破人亡相比,“四大金刚”的子女没有一例寻短见的事情发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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